江颂月上前,在&nj;闻人惊阙肩上重&nj;重&nj;推了一把,怒斥道:“你无耻!”
闻人惊阙的身子&nj;被她推得后仰了下,稳住后,慢条斯理道:“难道不是你先瞒骗我的?何来我无耻之说?另外,我当时未揭穿你,难道不是在&nj;顾及你的颜面?月萝,你怎么好怪起我来了?”
平心而论,若是第&nj;一次这样做就&nj;被拆穿,江颂月不会&nj;生气,只会&nj;羞耻地找借口与他分开,离得远远的。
要&nj;么就&nj;此不再相见。
要&nj;么过个十天半月,等心里的羞耻劲儿过了,再去找他重&nj;修于好。
但之后,一定会&nj;更加小心,再不敢在&nj;他面前瞎糊弄。
就&nj;是因为他一再假装不知,让她掉以轻心,她才敢越发大胆随意,一步一步地走向丢脸的无尽深渊。
江颂月憋着心火,恨恨道:“那&nj;你现在&nj;告诉我做什么?难道你觉得现在&nj;让我知道,我就&nj;不会&nj;生气了?”
闻人惊阙沉默了下,反问:“不是你自己问的吗?你既问了,我当然要&nj;如实回答……否则,我能假装一辈子&nj;的。”
说的没错。
江颂月又是一阵气闷。
郁气盘绕在&nj;心口,她发泄不出来,想&nj;骂闻人惊阙一顿,却找不到由头。
归根结底,这一切就&nj;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倘若她打&nj;一开始就&nj;真诚地、不带任何小心思地对待闻人惊阙,哪至于在&nj;今日被他一口气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