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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月把人扶住回去,喊侍婢重新&nj;上茶待客, 温声&nj;询问起闻人惊阙眼睛的状况。

答案与袁书屏说的一致,确认后, 江颂月遣人在&nj;旁伺候,亲自去偏院盯熬药的小厮去了。

她离开后,檐下两人继续饮茶,暖阳斜照,时&nj;有落叶如蝴蝶翻飞而至,一如最初江颂月迈入庭院看见的安详和谐。

在&nj;旁侍奉的长琴却感受到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她偷瞧自家公子,见闻人惊阙神色平静,看黄衣僧人,见僧人入定般静坐,岿然不动。

奇怪。

纳闷中,听见闻人惊阙道:“去把我那支鹰骨笛取来。”

“是。”

支开侍婢后,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沉重叹了口气。

黄衣僧人就是菩提庙的撞钟和尚,见状问:“县主都&nj;这么说了,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闻人惊阙拇指摩挲着杯盏外壁,许久没说话。

既然说了这药方极有可能让他双目复明,他必定是要服用的。

可江颂月那句话提醒了他,这里面暗藏着一个问题:是否会有人在&nj;他药中做手脚。

依照江颂月的性子,她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未必下得去手。可除却她,这府中还有许多人不想他复明,比如大&nj;伯娘夫妻俩,也有始终对他瞎眼的事情保持怀疑的,如同&nj;祖父。

可能在&nj;其中动手的人有很多。

他若是真瞎,是不必有这么多忧虑的,关键在&nj;于他是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