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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听榆忙擦拭起眼泪,江颂月见她狼狈,心上一软,拍拍她的&nj;肩膀,到外&nj;面见袁书屏去了。

袁书屏是来送药的&nj;,“上回说要给你拿祛疤的&nj;药,竟忘记了……”

她与闻人听榆正相反,笑&nj;吟吟的&nj;,瞧着没受到任何影响。

江颂月摸着她送来的&nj;瓷瓶,想起上回悬而未决的&nj;疑问是什么了:她怎么知&nj;晓闻人惊阙身上有伤疤?

直觉让江颂月把这件事与闻人听榆那番话联系在一起。

辅国公注重氏族,孙女&nj;对他来说是获利的&nj;棋子,孙子又会是什么呢?

是氏族的&nj;未来。

“祖父严苛……”闻人惊阙的&nj;话音回荡在脑中。

江颂月心头一紧,问:“三嫂,这药当真有用?三哥身上的&nj;疤祛除掉了吗?”

袁书屏抚着肚子的&nj;手一顿,掀起眼睫,淡淡道:“每一道鞭痕都是幼时祖父对他的&nj;教诲,他大概是不愿除去的&nj;吧。”

幼时?

江颂月抓紧了手。

她再次想起那个少年时离家出走,数十年不回的&nj;桀骜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