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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说过与贺笳生有什么过节?”

“没说。”闻人听榆哭得眼眶通红,捏着帕子拭泪,“我只知道五哥一直在&nj;戏耍他。”

江颂月问清始末,联想到贺笳生临到婚期被退亲的事。

有了闻人听榆这样&nj;的姑娘在&nj;前面吊着,依贺笳生的野心,这退亲恐怕是他主导的。

还有他莫名被调去大理&nj;寺……难保其中没有闻人惊阙的推波助澜。

把厌恶的人调去手底下&nj;看着,不是为了折磨他,难道还是想助他升官发财?

但江颂月想不明白&nj;,闻人惊阙想整治贺笳生,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这个问题闻人听榆能给予解答:“他没犯错,五哥动用私权整治他,他就成了被欺压的一方了。但把他调到掌控大权的大理&nj;寺,给了他更&nj;好的选择、更&nj;大的活动空间,他若是没能禁受住诱惑犯了错,那就是咎由&nj;自取了。”

“咎由&nj;自取……”江颂月心口一跳,记起前几日听说的,楚大夫抄家所得财务流于集市的事情。

贺笳生想迎娶高门&nj;娇娘,门&nj;第、家财都配不起,难保不会动歪心思。

倘若那事是他做的,觊觎皇帝的金库,轻则充军,重则处死,贺笳生是名声、美人、前途,三样&nj;皆毁,这辈子再别想翻身了。

——届时他知晓是被人整治了,可没人逼他,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只能凄凉地接受审判,不知会如何后悔推了军器监丞那门&nj;亲事。

江颂月在&nj;此时代入了下&nj;贺笳生的处境,无端起了身寒意&nj;。

闻人惊阙这是要从各个方面毁了贺笳生,与她所认知的温润公子相&nj;差太远了……

“五嫂……”闻人听榆泪汪汪地求她。

江颂月回&nj;神,道:“我记得你的事,你放心,这几日我就与你五哥商量。你帮他做事,合该他帮你解决麻烦,你别哭了,先回&nj;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