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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惊阙道&nj;:“我&nj;都伪君子了,还自重&nj;什么?”

江颂月哑口无言,呆坐了会儿,拥着&nj;寝被躺下了。

她没闭眼,而&nj;是在认真&nj;想事情。

再有几日就是年关了,往年江颂月都是与祖母一起守岁的,今年得在国公府,与辅国公那个&nj;讨人厌的老头子一起过。

按江颂月原本的计划,闻人惊阙瞎了,不受重&nj;视,渐渐被人忽视,很快他二人就能搬回江府去。

现在回头看,闻人惊阙瞎了,但威严不减,没人看轻他,辅国公也没想过抛弃他,甚至想给他换个&nj;更门当户对的妻子。

江颂月想带着&nj;闻人惊阙离开,没那么容易。

除了这事,还有一个&nj;更难的问&nj;题:闻人惊阙到底是不是在装瞎?

没有男人愿意入赘去女方家里的,闻人惊阙若是瞎了,她还能争取一下。要是没瞎,就彻底没这个&nj;可能了。

江颂月不想一辈子留在国公府。

她翻了个&nj;身,趴在原本属于闻人惊阙的床榻内侧,双臂垫在下巴处,偏着&nj;脸问&nj;:“闻人惊阙,你想不想亲我&nj;?”

闻人惊阙闭眼不答。

“你想的。”江颂月替他回答,“前&nj;几日我&nj;在马车里亲你,你明&nj;着&nj;拒绝,其&nj;实心里高兴坏了吧?早就暴露了,还在这儿装。”

上&nj;回他夜里偷偷给自己的手换药包扎,之后偷亲她,她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