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道:“你瞧, 心气大的很, 我就&nj;说了一句话&nj;,他又开始了。”
“弟妹与五弟的感情真好&nj;。”
这句话&nj;本来没什么的,只不过袁书屏说话&nj;时, 眼尾上&nj;挑着笑起来,满是打趣。
江颂月脸上&nj;忽然火辣, 有种幼稚斗嘴被人撞见&nj;的羞耻感。
她坐立难安,在炉上&nj;炖煮的雪梨汤咕噜噜煮沸后, 听见&nj;了闻人惊阙的低咳声。
江颂月道:“三嫂先坐着,我去&nj;看看玉镜。”
去&nj;隔间给闻人惊阙拍背喂水,她低声道:“我让小厨屋煮了润肺汤, 你先回寝屋喝了,我与三嫂说会&nj;儿话&nj;就&nj;回去&nj;。”
闻人惊阙也压低声音, “这么怕我听见&nj;,又要编排我的不是?”
江颂月捣了他一下。
姑娘家谈话&nj;,闻人惊阙也不是真想听,闲扯两句,顺她的意思回了寝屋。
江颂月再回到茶室,袁书屏正&nj;望着外面。
茶室有道宽大的隔扇窗,外面的玉兰树枯枝托举着残雪,与堆满积雪的庭院,共同构成一副别具雅意的冬日晚景图。
手&nj;持竹杖的闻人惊阙由侍婢领着,出现&nj;在不远处的石径上&nj;。
看着清隽的身影转入月洞门不见&nj;,袁书屏回头,问:“入冬以来,总见&nj;五弟穿着身上&nj;这件狐裘,弟妹是不是有件一样的?是弟妹特意让人做的?”
江颂月道:“是我祖母让人做的。”
“祖母?”袁书屏怔了下,迅速掩饰起惊诧的神色,道,“五弟看起来很喜欢这件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