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页

闻人惊阙笑了,真有意思,三嫂生孩子,三哥不回来,反而是江颂月这个外人在前面陪着。

如果某日三嫂想杀了三哥,他一定会&nj;帮忙递刀。

闻人惊阙独自熬过晚膳,沐浴后一问,那边还在嘶哑哭喊,江颂月陪着,至今未出产房。

他帮不上&nj;忙,合了房门之后,懒得再装,把江颂月未来得及收的账册收好&nj;,无趣地坐了会&nj;儿,决定趁这机会&nj;学点&nj;花样。

——从江颂月那本小册子上&nj;学。

小册子就&nj;藏在江颂月装贴身衣裳的箱匣里,他绕去&nj;内室,走&nj;向衣橱时,余光向着床榻无意地一瞥,脚步倏然停住。

榻上&nj;有人。

地上&nj;是凌乱的衣裙,女子最贴身的衣裳赫然夹在其中。

所以,榻上&nj;是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这院子里下人大多数是江颂月从江家带来的,平日里只听江颂月的差遣,小部分是曾经凝光院不受重&nj;用的侍婢,如长琴等人。

这夜,江颂月在前面陪着袁书屏,而闻人惊阙一人在寝屋中时,不喜侍婢进屋,侍婢们全都知晓的,屋中不该有人,更不该脱光衣裳出现&nj;在床上&nj;。

有人为他准备了个女人。

闻人惊阙转去&nj;外间,发&nj;现&nj;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nj;。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祖父一人。

思忖了下,闻人惊阙叹气,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nj;。

他一个“瞎子”,能靠气味、触觉识别出榻上&nj;的人不是江颂月,但要离得很近,要有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