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取来帕子,为他擦脸前问:“是她强迫你的,你不是自愿的?”
闻人惊阙仰着脸,无神的双目中划过一丝痛楚,闭眼,绝望道:“我不是自愿的。”
江颂月咬着唇,半晌,靠近他,僵硬地用帕子擦拭他的面颊。
在寒冰般的气氛中擦拭到第二下,闻人惊阙道:“我沐浴后回屋,发&nj;现&nj;床上&nj;有人,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她扑上&nj;来撕扯我的衣裳,被我打晕……被一个女人用强,月萝,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是她欺负你看不见&nj;……”江颂月眼中滚动着屈辱的泪光,咬着牙安慰。
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中,只有两次如此愤怒。
第一次是贺笳生的背信弃义,第二次便&nj;是今日。
有人趁着她离开,意图欺辱眼盲的闻人惊阙。
最早闻人惊阙说过,府中有人因他看不见&nj;而轻慢他,江颂月一直以为他在说谎。今日确定了,的确有这样的人。
他把闻人惊阙当成什么?
“我躲开了,没让她亲着,可是被她抓破了脖子。月萝,你会&nj;嫌弃我吗……”
江颂月满心愤恨,在闻人惊阙第二次强调未被人得手&nj;时,才反应过来,呆愣问:“她没得逞?”
闻人惊阙默然,随后语调一扬,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至于弱成那样吧?”
江颂月:“……”
那一副天&nj;塌了的悲苦表情,加上&nj;凌乱的衣裳和狼藉的房间,任谁都会&nj;以为他是被糟蹋了好&nj;吧?
这时进到内室收拾残局的青桃跑了出来,慌不择言地作&nj;证:“没有、没有!县主,那姑娘身上&nj;干干净净,所以姑爷也还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