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惊阙听见声音往下看去,见一货郎挑着扁担经过&nj;,身侧跟着谈笑的妇人与孩童,约莫是一家人。
安宁,祥和。
待人走&nj;过&nj;,他收回视线,道:“你说得对,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在&nj;想,祖父年纪大了&nj;,是否该驾鹤西去了&nj;。可&nj;又&nj;怕这事被月萝知晓,担忧她&nj;会如何看我。”
闻人慕松对此反应平平,“你可&nj;以瞒着她&nj;。”
闻人惊阙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果然不该问他的建议。
兄弟二&nj;人静坐了&nj;会儿,闻人慕松忽然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回来?”
无需言明,闻人惊阙已&nj;然意会,道:“日子太过&nj;无趣,就回来了&nj;。”
当初他只身离京去找余望山,在&nj;夜鸦山待了&nj;两年,把余望山弄成了&nj;惊弓之鸟。
他骨子里的痞性也得到了&nj;释放,之后本打算云游四&nj;方,时&nj;不时&nj;恐吓下余望山,却在&nj;云州意外遇见了&nj;曾有过&nj;一面之缘的故人。
彼时&nj;江颂月年方十五,手&nj;提一把大刀,浑身是血,眼神凶悍,与两年前&nj;漆黑秋夜里哭泣的小姑娘截然相&nj;反。
都说江家新掌事的小姑娘是个小疯子,闻人惊阙也觉得他大抵是认错了&nj;人。
但那时&nj;日子无趣,他一时&nj;兴起&nj;,便在&nj;云州多留了&nj;几日,看着人入公堂辩护,也潜在&nj;暗处,看见她&nj;后怕地抹眼泪。
没认错,还是她&nj;。
他那时&nj;已&nj;脱离祖父的掌控,可&nj;对之后何去何从,并无任何想法,于是继续在&nj;云州待了&nj;下去。
后来江颂月回了&nj;京城。
闻人惊阙失去故友,一个人百般无聊,闲散几日,最终跟着回去了&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