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身子往外倾了倾,又退回来,假装没看见&nj;。
等到马车驶到近前停下,卫章过来禀报了,才状似懒散地掀开纱帘,轻飘飘扫了眼向着&nj;这边走来的闻人惊阙,松手放下纱帘。
虽然只有&nj;一个眼神,但不&nj;耐的情绪表达了个十成十。
这么多人看着&nj;,为了脸面,她也不&nj;能去见&nj;闻人惊阙,只打发了卫章过去,自己在车厢中&nj;悄悄偷看。
闻人惊阙穿着&nj;一身淡青色的广袖儒衫,长发用绢带束着&nj;,身上没有&nj;佩戴什么多余的饰物,装束简约,挺拔立在冒出花苞的桃树前,淡淡一笑,就将身后桃花的春色压了下去。
“模样&nj;真是周正。”江老夫人靠近车窗,对着&nj;外面点评。
“那是自然。”江颂月也盯着&nj;外面与卫章说&nj;话的闻人惊阙,语气&nj;骄傲,“这是我选的人。”
江老夫人好一阵无&nj;言,“你选的人,也是你丢下不&nj;要的人。”
这让江颂月想起为什么与闻人惊阙生气&nj;,脸色一沉,不&nj;再看他了。
过了不&nj;久,卫章回来,道:“县主,五公子是过来送别的,路途偏远,他不&nj;放心,特意派些侍卫护送。”
江颂月冷淡道:“不&nj;需要。”
“五公子说&nj;,县主若是拒绝,那就罢了。只是他恰好有&nj;事要人去云州……”卫章回头,指了指那些侍卫,“兴许要与咱们一路了。”
官道宽阔,谁都能走。人家说&nj;是同路,江颂月难道能不&nj;许别人走这条路吗?
这又是在死缠烂打。
江颂月只能道:“不&nj;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