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她才惊愣发现身前站立之人竟是温莹。
“琼、琼安公主……我们……您……见过公主!”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也皆是一愣,连忙跟随过来纷纷向温莹行礼。
方才她们的谈论中不乏谈及到有关温莹的事,自是略有心慌,但大多数话题还是围绕着裴玄寂在谈论。
女子间倾慕裴玄寂本也是正常之事,整个京华大抵也只有温莹一人看他不顺眼,但她也早已在宴席上听到各种对裴玄寂的夸赞和恋慕之话,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会责怪大家太多。
岂知,温莹背脊挺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前一众女子,眸光越发冷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开口道:“今日游河赏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个个在这都做上白日梦了,裴玄寂能瞧得上谁,早的时候便瞧了,轮得到你们这会在这遐想连篇,大家若是无心赏景不若趁着船未离岸就早些下去打道回府算了。”
众人微躬的背脊一个激灵,顿时噤了声僵了动作,而后又垂着头面面相觑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
若是以温莹的口吻,大抵是该说:“裴玄寂这样的男人你们也瞧得上,真是丢人。”
可眼下这话,当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好像温莹不是在瞧不起裴玄寂,而是在瞧不起……她们?
温莹冷哼一声,倒也不像是不悦的样子,视线扫视一周,傲慢地昂着下巴转身离去了。
直到入了她的房间后,才坐上美人榻愤然道:“他也太招人惦记了,本宫还不能在人前宣示主权,真够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