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他在说裴玄寂和温莹的事,不然还能是什么。
可裴玄寂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也不和贴身侍卫说清楚,就任由他这么误会了去。
最初他们二人传出谣言时也是,就数这个侍卫带头欢喜得最厉害,难不成他主子什么性子他跟了这么多年一点都不了解么。
但云袖也知,这事最多也再胡闹不到一个月,待抵达台州后,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也犯不着和这个傻子侍卫多做口舌。
“总之有劳展侍卫了,我就先回去了。”
展刃被云袖这一会激动一会又冷淡的模样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探头看了眼院外黑漆漆的路:“路上这般漆黑,你从东院过来很远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云袖冷眼瞥了他一眼,对这个傻侍卫没什么好感,淡声扔下一句:“多谢,不必了。”转身就走了。
展刃站在原地轻嗤一声,也不知那般娇俏可爱的公主身边的丫鬟怎是这么冷硬的性子。
手上拿着云袖递来的纸条,展刃还是等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匆匆忙忙转身朝着屋里去。
敲响房门,裴玄寂沉冷的嗓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展刃推门一入就欣喜道:“大人,好消息,公主方才派底下的丫鬟给您送纸条来了。”
裴玄寂翻页书册的动作一顿,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给温莹看睡着了的那本《水易心经》。
这一路并未有公务需要他办,赶路的行程也不紧不慢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