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挑了挑眉,连薛知凝都瞧出裴玄寂今日似有特意打扮过。
所以他想干什么,莫不是她此前与他说的话他压根就没听进去。
薛知凝拿着银针走到了温莹身旁。
她手法娴熟,银针扎入穴位不仅没有疼痛,反倒还在周身蹿流起一股暖意来。
薛知凝轻声细语在她耳旁道:“裴大人倒是挺为公主的病疾担忧的,当初我设计让他将我抓起来后,便一门心思打算就此逃跑,却没想他虽是好吃好喝将我待着,但在我说了你的病疾若不医治自会恶化之后,硬是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给我,连着我踏出那小院半步,他的人就把我给围得死死的,只说待我为你医治后,才会放我离开。”
温莹闻言轻笑了一声:“他那么拘着你,你这会还这般帮他说话。”
薛知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公主聪慧,倒是叫你一下便听出来了。”
温莹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默了一瞬,便转而问:“本宫的情况如何?”
薛知凝知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了,该帮裴玄寂的也帮了,之前的债还个大半就行了。
她收了针,温声道:“公主不必忧心,如郭御医诊断那般,你身子已无大碍,脑海中淤血的确有所残留,但不需过多担心,这段时日或许偶尔会有头晕脑胀的症状,皆数正常情况,只是怕你身子娇贵,我给你开几幅药方,受不住时可用于浸泡周身使气血流通顺畅,很快就能好了。”
温莹点了点头,被薛知凝施针后只觉身子软绵绵的,抬手便吩咐下人:“你们随薛神医去取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