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纵使张尚仪再自恃身份刁难于她,她也只能垂眸听她继续念叨。
张尚仪绕着她,目光随意地落在了不知何处,蓦地眼神一凝,凌厉了些许。
“这是何物?”
还未等阿枝答话,她便手快地一把将其袖口处的铃铛拽下,金灿灿的铃铛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之声。
“嘶啊——”
阿枝痛呼出声,手上还未好的烫伤被人这样粗暴地触碰,眼眶顿时泛起了水光。
茯苓赶忙上前护住,“尚仪若不满自可直说,莫要如此粗蛮呀!”
张尚仪又一次看向茯苓,眼中的不满更加浓烈。
“你一个二等宫女,何以对我如此出言不逊,娘娘就是这般纵容下人的吗?”
“茯苓,”阿枝眼中噙着因疼痛泛出的泪花,“你且退下。”
茯苓再不满,看见阿枝如此,也只能忍气立与一旁,“是。”
张尚仪更为自得,扬了扬戒尺。
“娘娘言行无状,口音奇异,装束……也甚是怪异。”
她的戒尺抬起,点点阿枝袖口的一串花纹,还有尾端原本缀着铃铛的位置。
“世家贵女皆以言行缓慢无声为好,偏娘娘爱好这叮当声响,一举一动皆有声音实在不雅,还是取了罢。”
“……是。”
阿枝垂首,紧紧抿着唇,“多谢尚仪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