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气是该改改了。”
燕珝冷声道。
阿枝少见他如此模样,红了眼眶,“你说什么?”
“如今是在宫中,便是再不满,也该明白谨言慎行几字。南苑两年,纵使你不觉得其中艰难,再肆意妄为,也该少为本王找些麻烦。”
“——张尚仪是母后生前极为信重之人,礼仪规矩从无错漏,皇家子弟多为她所教诲,你顶撞于她,便是当众给了整个皇室没脸,难道还要本王夸你不成?”
阿枝头回被他训斥,喉头微堵。
“所以你觉得,便都是我的错?”
燕珝见她如此泫然欲泣的模样,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些。
“有何委屈,都可来找我,我是你的夫君,自会帮你解决。”
阿枝心里空落落的,听见夫君二字,只觉得讽刺。
她是侧妃,他们算不得夫妻。
思及此处,阿枝扯扯唇角,没有说话。
“对了,上次你去鸿胪寺,要告诉我什么?”燕珝想起旧事,他多日未归,倒也没听她像从前一般知道什么就反复念叨。
“可是北凉来了信,你阿娘如何?”
阿枝愣了一下,瞧着他,想要开口,却在张开唇的瞬间卸了力。
“……都好,无事。”
燕珝见她不像无事的样子,但她总算安静下来,表现出了少见的柔顺恬静。
罢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她那憋不住事的性格,若有事定会告诉他。
那日哭得那样难受,也不知是有何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