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韩文霖赶紧跟上,末了走出几步还转身叮嘱:“今日之事,俱都是我那妹妹听人谗言,我就是来帮她撑腰,你可别跟我爹说我的坏话,听到没有!若是叫我知道你胡说八道……”
“韩公子,”季长川看着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我自会如实相告,至于令妹是听了何人谗言来此地放肆,我自会查清。”
他站直了身子,在混乱的院内仿若定心支柱,阿枝浑身无力,方才被强压着的手臂还隐隐作痛。
匕首就在眼前,分外刺眼。
时刻提醒着她方才发生了什么。
韩家兄妹离开,王若樱却还站在原地,表情为难,很是惋惜的模样。
对季长川柔柔行了一礼,不慌不忙道:“季大人,今日怎的来了?”
笑得娴静有礼,半点看不出方才正是她站在两个凶煞之人身后,也是这样端庄地看着坐倒在地的阿枝。
季长川无心与她虚与委蛇,微微颔首,“王娘子,我若不来,今日是否会酿成惨祸?”
“韩娘子也是心急,满心为了殿下考虑。或许有莽撞失礼之处,但也是为了殿下好,并非坏心。”
“让人架着刀横在娘娘的脖子上,也是并非坏心?”季长川冷笑,“王娘子,想清楚了,你是殿下的表妹,并非殿下的妻室。侧妃娘娘如今是殿下唯一的妃子,怎样都算你的嫂嫂,殿下纵容你,是念着你年幼且当初受苦——王娘子可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看不明白你的鬼把戏。”
他抛下这句话,冷冷看向她:“等殿下回来,王娘子再好好解释罢。若殿下要怪罪,可莫要牵扯到娘娘身上。”
王若樱面上的越来越冷,直到最后,竟都将要挂不住。
原本甜美的笑容不见,上扬的唇角渐渐拉平,露出了原本的面目来。
“季大人不必担忧我如何与殿下交代。倒是季大人,你也是外男,与我的嫂嫂如此亲密,互相往来,似乎也不太好吧。”
她将“嫂嫂”两个字念的极重,好像在回应方才他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