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殿下这样问了,明显就是不想让娘娘听到什么。
于是茯苓声音更坚定,摇头道:“娘娘一直与奴婢在一处,未曾接近书房,应当没有听见什么。”
燕珝不置可否,将那骨汤几口喝掉,放在桌上。
“你退下罢,好好照顾她。”
“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叫她莫要多想,待我空闲了,自会去看她。”
茯苓应声,将汤盏带上,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阿枝有些失魂落魄,眼泪好像想要掉下来,却又像是被寒风吹干了一般,眼睛干涩得难受。
舌根发酸,喉头哽住,脑袋好像又痛了起来,连空气都是苦的。
她努力挺直着身子,让脊梁不弯下去,努力在来往的仆从身边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脚步很快,快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脚腕处的酸痛,直到回了房间,紧闭着房门,才瘫软了下来。
天色不知何时又阴沉了起来。
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棂。将小院内还残存的一些枝叶卷起又落下。
她听见玉珠在外训斥的声音:“还不快扫干净,留着让主子看得心烦吗?”
听见小顺子跑来,又跑去。
“娘娘回来了?怎的茯苓姐姐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