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身体撞上坚硬的胸膛,热气隔着厚厚的衣料仍在蔓延,几乎是一种强硬地姿态将她搂住,燕珝大掌摩挲着她的手臂,下颌轻轻靠在了她的左肩。
那里,有几月前被一箭射中的伤痕。
如今还会隐隐作痛,却并不明显了。大多数时候阿枝甚至都会忘记掉这件事,但每每当她想要忘怀的时候,总有什么像一把利刃,再一次戳进去,让她血流不止,无法愈合。
就如同现在。
吐息灼热明显,在她脖颈处带起细微的战栗,宛若羽毛轻扫过,了无痕迹。
阿枝本就对他毫无办法,渐渐放软了身子,相互倚靠着,汲取着彼此身上的热意。
“殿下今日……”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
燕珝今日醉了,给了她难得的温情。她又何必将一切说得明明白白,非要让他们之间留不住一点美好的回忆。
燕珝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重重地碾磨了几下,似乎是恢复了些神智,拉开距离。
“听茯苓说,你晚上未曾用膳,摆膳罢。”
阿枝沉默点头,罕见地在这怪异的氛围中有些羞赧。
她直接将饭点睡了过去,方才没感觉,这会儿倒确实有了些饿意。
点头顺势将自己抽离出这个尴尬的氛围,怀抱松开,完全笼罩住她的清冽气息远去,热意降了下来,冬日的寒瞬间裹住她,带走了最后的余温。
叫了人摆膳,知道他来,厨房里的人手脚极快,不出片刻便将精致的饭食摆上桌,可能因着燕珝在,连食盒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黄梨木雕花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