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书生又道:“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君王,你们好大的胆子。”
“陛下自个儿都不介意咱们说,”一小娘子壮着胆子顶回去,“听说陛下在皇后灵前守了好几日,不食不饮,形如枯木。”
“你都说了是听说,从何处听说?”
“坊间都这么说的,”那娘子道:“陛下真是深情,后宫也未封别家娘子,若皇后还在就好了,能与陛下相守一生,多好呀。”
“但还不是……”
那书生止住自己有可能说出的大不韪的话,道:“就哄哄你们这些小娘子好了,也就你们小姑娘信这些情啊爱的。陛下决策自有深意。”
“什么深意?”
云烟也侧耳听着,方才的不适随着车辇的远去好了些,靠近他们,像是在听坊间八卦。
“陛下亲自打下北凉,皇后也是北凉人。但如今凉州那边还乱着,这才几年?我猜想吧,陛下定时为了安抚凉州百姓,让他们北凉血脉早日臣服于我大秦。这才像帝王的样子。”
那书生颇为自傲,像是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
云烟听谁说都觉得对,头都大了,倒听一道声音讲:“不过陛下待北凉人好,不管是因为皇后,还是想要收复势力,起码都造福于百姓。多少凉州人士早年在北凉民不聊生,如今到了我大秦安居乐业的?这位娘子,我看你也是北凉样貌,想来也是北凉人吧?你说,是也不是?”
云烟入京城后,确实瞧见不少凉州特色的商铺,还有一些北凉人能正常地在坊市中行商,她看着极为亲切,听到这些都是陛下的举措,当即点头,“是,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