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事,心头也算松了口气,淡淡的惆怅升起,云烟坐在榻上,轻轻躺下。
季长川还不回来,可能今晚也不归。
她摸着床榻,枕头下的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出来,一瞧,是那个同心结。
云烟很喜欢这个同心结,从醒来后就经常拿在手里摩挲把玩。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一对的,还未回京城之前,她问六郎的那个在哪,她重新理一下,也好表达两人永结同心。
六郎愣了一瞬,说放在京中了。
果真回京后,拿了个同样的同心结,云烟开开心心将其放好,让六郎带在身上。
六郎笑她,说护身符也带上,同心结也得带着,那么多东西,还不如日日也将她带着好了。
云烟一个劲地笑,说我可不要,你日日忙,且不知整日忙什么呢。
六郎轻轻揽着她,云烟靠在他肩头,觉得他有些僵硬。
轻轻按了按,还笑他在她面前竟然这样紧张。
她想起这些,唇角上扬,将同心结继续放到枕下,小菊熄了蜡烛,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宫中。
孙安一个劲儿地劝陛下休息,没日没夜地操劳算什么事儿?
叛军早被镇压,朝中俱都信服陛下,百姓安居乐业,安定得很,他怎么也想不通,陛下何以如此辛劳。
便是先帝,或是开国老祖宗,也没说勤政到这等地步啊!
偏生他作为掌事太监,什么都得好好伺候着,陛下年轻能熬,他可熬不住了。再三思索之后,他只好再进去,劝道:“陛下——”
燕珝蓦地摔了笔。
满殿人吓得噤声,赶紧跪下让他息怒,燕珝心烦意乱,却也知晓自己身体也到了一个极限。
他揉了揉额头,“下去吧,朕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