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要睡着,在梦中再见到她,越是难以入眠。
燕珝散了发,脱下外衫,心中的想念愈发强烈,他不满足于小憩中短暂地见她一面,他想和她有更长的时光。
动作中,又摸到了那他亲自求来,还带着鲜艳颜色的同心结。
想到当日亲自去山上,圆空和尚将其交给自己的时候,面上带着那样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说:“夫妻之间,若双方都诚心相爱,必会永结同心,心意相通。”
燕珝鬼使神差地将其从衣衫上取了下来,将其放在身边。躺下半晌犹嫌不足,又把那同心结握在了手心。绳结的触感不算柔软,却莫名让人安心。
他闭上眼,感受着身体再一次缓缓下沉,又一次从深深地黑暗中感受到一点光亮,心头微动。
燕珝缓缓睁开双眼,他能感受到这里是梦。
明明白白的梦境,声音带着点虚幻,眼前的景象有些朦胧,甚至带着强烈日光下才会产生的光晕。他没看到宫中的场景,这里很陌生。
烈烈寒风呼啸着刮着他的脸庞,感觉真实到好像自己亲身所至。眼前的不真实感被寒风吹散,感受着点点酸胀的感觉充斥在胸腔,许久未有波澜的内心再一次激起了浪花。
……
“阿娘,”小阿枝瑟缩在女人的怀中,明明说的是北凉话,燕珝却意外地能听懂,“好冷。”
音调带着些熟悉的感觉,他不用思索,便能明白这就是幼年的阿枝。
可他从未见过幼时的她,她也甚少提起自己不甚愉快的往事,怎会……梦得这样真实。
“抱紧一点,木其尔。”
他听到声音。
那女人的面容也有些汉人模样,生得可称绝色,却打扮得不甚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