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珝今日来,本就是从城外军营而来,快到年节,陛下亲临军营犒赏兵士,安抚军心。
得了消息,转道而来还算临近。
他登基后极少出宫,今日听闻季长川受伤,又得知前朝余孽或有出现,趁着雪晴,转道来了别苑。
从前他也来过季长川的别苑一同赏梅论剑,仔细一想,竟也是许多年以前了。他当时想,若是阿枝在,定会喜欢上这满山梅花。
燕珝收回思绪,看着季长川侧靠在榻上,走近,面上还带了些笑。
“极少见你受伤。”
“臣疏于练习,身手不如以往了,”季长川也笑,“待臣伤好,与陛下,彻知切磋。看看到底谁的身手更胜一筹。”
“这有何难,彻知述成日日闹腾着无人打架,你这可好,主动请来的切磋,就等着他们找上你罢。”
二人谈笑一番,说起正事。
燕珝坐下,听季长川将方才之事口述一遍,关于云烟的部分自然隐去,燕珝也并未在意为何这样冬日他还要上山赏梅,只当他文人兴致又犯了,未曾多想。
季长川道:“她身后,只怕有前朝势力。”
“事关前朝余孽,”燕珝沉吟,“倒是不好轻易处理。”
大秦建国不过四十年,若有前朝余孽还贼心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季长川颔首,“玉珠原先是王家的人,当初若只是因为不服自己一身本事伺候娘娘,这理由应当还不够支撑她这样帮着反贼,只怕背后还另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