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里衣。
她还没有束胸,没有肚兜,就这样套着薄薄的一层寝衣站在他身前。躺在榻中不觉明显,如今这样,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一览无余了。
云烟一直知道,自己那处并不小,甚至还沉甸甸有些分量。
以至于……只要稍有凸,起,便万分明显。
她拘束着不该挺直背脊,不敢抬起手臂,只怕这样单薄的寝衣会……
“朕还以为,你是刻意如此。”
燕珝语气轻佻,视线却看向珠帘之外。
“孙安,”他扬声,那太监站到珠帘后,“云娘子的衣裳呢?”
他原以为,昨夜是她想要讨好他,特意没穿。心中还因她这般在乎季长川而小小醋了回,没料想竟是这等不长眼的人都没给她准备。
他微微侧身,将云烟完全地挡在了身后,这让她稍稍安了些心。
云烟攥紧了衣角,心头微颤。
“这……衣裳,”孙安不想燕珝这时发难,踢了一脚身边跟着的小太监,责问道:“娘子昨日衣衫何人准备的?人在何处?”
燕珝的目光透过珠帘,落在他二人身上。只淡淡一眼便扫开,但他仍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威压。
孙安昨夜本就自做聪明,料想陛下那样看中娘子,夜里定要行事。刻意没准备里衣,盼着他们顺水推舟事情办了,还能讨个好。
这会儿赏是没有了,谁知道他们昨夜什么都没干,睡素的啊?
孙安有苦说不出,“哎哎”两声,“陛下,这些做事的办事不力,奴才下去定会好好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