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这一张脸罢了。
男人没了傍晚那样的强势,但他温热的长指停留在她的唇角,云烟忽地想起他方将自己掳回来时,为她擦脸的时候,指尖曾探入了她的唇中。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味,但仍旧记得当时他有着那样大的反应,下意识张开了口,让他的指尖毫无阻碍地触及到了她的下齿。
贝齿洁白,整齐地排列在淡色的唇瓣里,指尖触及到那坚硬的时候,燕珝忽地暗了眼神。
他想说些什么,可她眼神这样瞧着他,澄澈空明,她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觉得,这样或许可以讨好他。
让她见她心中的夫君。
燕珝蓦地收回手,稍稍抽离身体,只怕自己再继续下去,会做出违背她的意愿的事来。
云烟茫然地看他收回了手,方才明明……她明明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的怔愣和情动,应该没错。
怎么就,这样了?
她垂首,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
她怕燕珝不让他见季长川了。
正想出言说什么,便听燕珝道:“朕困了。”
燕珝将笔墨都放了回去,离开了书桌一角,看向她。
“朕可以让你见他,”燕珝道:“但他早便不是你的夫君,你还一口一个六郎地叫着他,未免也太过亲昵。”
改口一事云烟也想过,只是这么叫习惯了,脱口而出时总是容易忘了此事。
她知道燕珝讨厌她叫季长川夫君,没想到连六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