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了她的轻声抚慰,长臂稍松了些,云烟也终于从差点喘不过气来的环境中逃离出来,轻轻喘息
她皱皱眉头,揉了揉方才被男人紧紧拉住的手腕,还有被男人用力按住的腰间,道:“只是想拿些药膏。”
“哪里受伤了?”
燕珝也坐起了身子,听她说药,神情有些紧张。
云烟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侧,“陛下明日,要顶着这样的脸去上朝吗?”
燕珝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带着些红痕的脸侧。
她当时确实是恼了,手不轻,但毕竟是女子,对燕珝来说,还不及他在演武场上同人搏斗受的伤。
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是孙安在,肯定会大呼小叫地叫来太医,为他敷一敷。但他今日在她走后,便一直待在黑沉的勤政殿。后来见了段付二人,深夜来寻她,也没让孙安真的瞧见。
时间过去,他自己都要忘了。
可她想着自己,关怀着。
燕珝扯动唇角,脸侧果真有些肿胀,似乎还有她指甲划过脸侧,破了皮,这会儿确实感受到了些刺痛。
她关心自己。
燕珝忽然笑开,“疼,云娘为朕上药吧。”
“疼也是陛下自找的,”她移开视线,起身去侧殿拿药,“还笑。”
云烟有些羞赧,面对着他这样的笑还有些不知所措。这人真奇怪,明明挨了打,这会儿竟然还笑。
这样亲近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开了口,说出了她在害怕的时候根本不会说出的话,语气中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