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不好,她想。
但是那好像少了的东西,一直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戳着,云烟咬着桌上的笔头,在纸上画了一个圆。
这是圆月。
笔不算稳,歪歪扭扭的月亮旁边落下了胖乎乎的星子,云烟咧嘴一笑,画了一只小鸟。
她书画不好,小鸟勉强能看得出翅膀,但身子圆滚滚,瞧着说是鱼都有人信。
云烟乐了,将笔头指了指这鸟,低低道:“这是燕珝。”
……
墨汁滴在纸面,让那只胖乎乎的小鸟没了踪影,掩盖在乌黑的墨点之下。
长久的愣神,云烟一次次看向那个被她鬼使神差画出来,不算好看的小鸟。
这是燕珝?
燕珝未曾同她说过自己名讳,但她好像一直都知晓。
就是知晓,没有来由。
念出他的名字,发自内心,就像眨眼一样简单。轻轻的气息从口中流出,在云烟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燕珝的名字就已经在她口中打着转了。
她好像知道自己心里空着的一块是什么了。
她似乎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