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朕来?”
燕珝的嗓音微微上扬,有些莫名地勾人,“那为什么让茯苓给朕送桃酥?”
“……吃剩的而已,”云烟有些没底气,恼恨自己方才竟然真的在想他,这会儿一见,果然还是本性难移,看着就来气,“给陛下送吃的,就是想让陛下来了?”
燕珝微微上前几步,将自己手中的玉白色酒壶放在红木小桌之上,接着又半倚靠着桌木,优游不迫地看向她。
“贵妃在民间看了那样多的话本,从前也不是没有郎婿,难道还不知晓男女之间那点事么?”
耳朵“噌”地一红,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我……妾、应该知道什么?”
云烟本不想同他说话,但还是止不住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走。
“那便不知道罢,也没什么。”
燕珝像是在逗她,说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话头,像是没了说话的意思,引得云烟止不住往他那处瞧。
他故意的,这次绝对是故意的。
云烟捏了捏掌心,冷着声音道:“不论如何,今日是陛下不请自来。”
“不是妾请陛下来的,陛下算是不速之客。”
“是啊,”燕珝承认得很坦然,就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一般,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玉壶,“所以朕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带赔礼来了么。”
云烟语塞,有种自己说什么,他都能接上并且撩拨着她心一般。
若不是知晓他后宫中只有她一人,且从前也只有一个明昭皇后,她差点都要以为燕珝是那种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了。
……要不然怎么她会这么容易因他颤动心跳。
一定不是她太好哄了吧?
云烟揉了揉有点发痒的耳朵,往寝殿另一个方向走,避开燕珝的视线,“什么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