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她的回应,燕珝也不恼,稍多看几眼便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
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这样不想让他看到。
说不上其中有什么内容,因为都是一个个的大字,排列组合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字迹模样,怎么看怎么熟悉。
她书写看起来有些不大习惯,应当是许久没有好好写过字造成的,看着笔记偶有犹疑颤抖,偶有不受控制的多余笔画,都被她用粗粗的线条划去了。
纸面上留下的,应该是让她满意的字并不多,但那几个字也分外整齐,看着有些可爱。
“这是在临摹朕的笔迹?”
燕珝站在桌前,很轻易地就能看到桌上散乱的奏折,她有在小心摆放整齐,基本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但以他的记忆力,还是能看出哪些奏折有被翻动过。
云烟耳尖飞起了红,带着淡淡的颜色。刻意不去看他的目光,反倒是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百无聊赖地扣着指甲。
“觉得陛下这几个字写的好看,”她轻轻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挠人心弦,“不算临摹,就是照着比划一下。”
已经过了最初的那种热乎劲儿,云烟也没方才那么羞赧了,逐渐理直气壮起来,“临摹也没什么问题对吧?妾什么也不懂,看着奏折也看不懂什么。”
“陛下不会怪罪妾吧……”
她越说越觉得这会儿的想法是对的,当时鬼使神差看着字便慢悠悠照着写了几个,瞧见燕珝来下意识藏起,这怎么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想着他被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