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做着针线,燕珝前些日子瞧见段述成身上有不少饰物都出自付菡之手,转头一看,付彻知身上也都是他家娘子所做,偏偏他身上唯一同云烟相关的,还只有那个原本还被季长川戴过的护身符。
两相比较,总觉得有些……不平衡。
他这样求了几次,云烟才松口,问他:“你喜欢什么花色?”
“鸳鸯戏水,并蒂莲之类。”
燕珝回答得很快。
“啊?”云烟怔愣,“怎么会喜欢这些。”
“那你觉得呢?”
“妾觉得……”
云烟将针线在素色的帕子上轻轻绣了会儿,燕珝看完几本奏折,抬首瞧着她。
她绣了几针,简略能看出来是什么。
燕珝失笑,“一只……胖乎乎,圆敦敦的鸟?”
“为什么?”
“不为什么,”云烟收回来,“不要算了。”
“要,怎么不要,”燕珝笑道:“你敢这样做,朕就敢用,贵妃最近努努力,朕能不能在南巡那日出行的时候,穿上贵妃所做的衣裳?”
云烟推他一把,“怎么,宫中没有绣娘么?妾算是知道了,把妾当绣娘,可以不用给酬金。”
推上他的胸膛,燕珝面色变了一瞬,瞬间又变得正常,快得让云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继续道:“怎么没给你酬金?前几日不是还说凌烟阁装不下了么?”
“这不一样。”
云烟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一条帕子……二两银子。一个香囊……五两!衣裳的话,妾还得好好想想,要看花色的。”
“好好,漫天要价,你是奸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