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有些想念罢了。”
云烟:“才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还不久吗?”燕珝道:“半个时辰,贵妃能背多少诗了。”
“陛下如今……越来越像个教书先生。”
云烟愤愤坐下,将茶水一口饮尽。
“那也要贵妃这个学生好好学才行,”燕珝半坐起身,点点桌面,“昨日让你写的字呢?”
“都出了宫,还要看?”
云烟瞠目结舌。燕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知何时开始,竟然时不时同她讲些朝中之事,一点都不避讳她。常人都道后宫不能干政,云烟有事听得无聊了,还以此搪塞过。
谁知燕珝听了这话,也没坚持讲她不喜欢的,而是换了诗书辞典,让她多学学多看看。
背书识字安排上了,写字便不能落下,云烟每日被他催得万般痛苦,偏偏他极有耐性,她偷懒拖着不写,他就能一直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瞧着她,直直地将她盯到全身都觉得不自在,屈服了写字。
昨日本想着偷懒不写,谁知今日还要检查。
“不写成吗?”
云烟软了声音,毕竟理亏,“都出来玩了。”
燕珝正色道:“朕来南巡,贵妃伴驾,哪里是玩?朕又不是昏君。贵妃若实在不愿意写,朕瞧着路途还未行多远,安排人准备车驾,将贵妃送回宫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