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来寻娘娘,便是有事要说,”郑王妃压低了声音,凑近道:“今日宴饮,兖州这边有献舞的。”
“宴饮有歌舞也是正常……”
云烟声音骤停,“什么意思?”
郑王妃深深地看了云烟一眼,“妾知晓贵妃娘娘秉性,同娘娘亲近,这才来告知娘娘。”
“今日献舞的舞女,只怕大有来头。”
郑王妃轻声道:“娘娘当心些。”
云烟瞧着她的神色不似做伪,“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娘娘帮妾出来,妾感激娘娘,”郑王妃垂首,“同娘娘待了这样久,妾是希望娘娘好的。”
“那你怎知……”云烟斟酌着措辞,“还大有来头?”
“妾的祖母是兖州人,早年在兖州还算是大族,今日下了船,便有族老联络着见了几位夫人。”
郑王妃几乎是投诚的话语,“今日歌舞,是兖州掌河运兵曹的秦校尉,此人年岁不小,碌碌无为,应当是想借力在告退之前,往上再爬一爬。”
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操作了,云烟颔首,“纵是如此,提前告知于我也无用,一切不都得依靠着陛下的心意来么。”
茯苓走近,示意着时辰。
她站起身送客,“多谢王妃提醒了。”
郑王妃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告退。
云烟垂首,掩饰住一瞬间的黯然,“更衣吧,不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