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喝了酒,就着云烟没喝完的水用完清醒清醒,稍稍醒了神,道:“你现在这样,要请太医来看看,朕不走,只是去叫太医。”
“朕叫茯苓来先给你更衣,”燕珝看她身上层层叠叠一瞧便觉得难受的华服,“换身衣服也舒服些。”
“不要茯苓!”
云烟骤然睁开眼睛,“不能让茯苓看见,茯苓会一直唠叨。”
燕珝知晓此刻不是该笑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能挑动着他的心弦,怎样都万般可爱。
忍不住勾了唇角,“知晓她唠叨怎么还敢喝酒?不要茯苓,那叫小菊来行不行?”
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她。
云烟喜欢这种被旁人抱着轻声安抚的感觉,总有种被人保护者,宠溺着,安安全全的感觉。
“你不行吗?”云烟发自内心疑问。
燕珝看她一眼,“朕给你更衣?”
极轻极轻的一个应声,云烟转过脑袋,“或者你想给李茵更衣。”
“提她做甚。”
燕珝心下一叹,这会儿还能吃醋,看来没真的喝多少。但明显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清醒时候的云烟可不会说出这种话,也不会将自己的吃醋表现出来。
她方才可是那样潇洒地就离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