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云烟从他的口中汲取着自己渴求已久的水源,越缠越紧。
燕珝将她打横抱起,她被吓到,更重地抱住他,几乎要将他勒得喘不过来气,燕珝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平静下来。
云烟垂首,这会儿了还有心情道:“你怎么比我还热。”
燕珝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隔间早就备上了热水,燕珝将云烟放下,水汽的蒸腾让云烟舒适了不少,却让她的身子更渴,更加难受。
鞋袜早便被脱掉,身子接触到热水的时候,云烟才骤然反应过来。
她想要抬手说些什么,却被燕珝按下了指尖,他一寸寸亲吻着,从指尖,到小臂,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她身上爬过,那样的酥麻让她几乎不受控地轻哼着。
大半截身子都在水中,里衣紧紧贴在肌肤之上,难受得紧。偏偏沾了水的衣裳还不是自己能随意脱掉的,燕珝瞧见她的动作,眸中似是没什么反应般,只是继续着自己的亲吻。
云烟等待了许久,等待着燕珝伺候她,却见燕珝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盆边,冷声道:“你想好了么。”
“亲亲我,”云烟哀声,她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只能用这样几乎乞求的方式,向唯一可以求援的男人发出呼喊,“你不喜欢我吗?”
燕珝终于垂首,珍而又重地亲吻着她的唇瓣,她的眼角,她的眉心。
水中的衣衫终于飘在了水面,玉|肌滚落着水珠,云烟几乎要哭出来。
比起她喝了暖|情酒的急切,燕珝就显得有耐心许多,从她的肩颈到小腹,无一不曾被冷落,又到她酥|软的柳腰,膝盖露出水面一截,骤然的冰凉让她一缩,哀声道:“你在做什么呀?”
燕珝也不比她好受,“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借着水的温润,原本滚烫的指尖并不显突然,云烟瞪大了双眼,却又在下一瞬咬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只是受着,云烟眼睛都红了,水面轻轻晃动,她最终无力送了口,却被男人轻含着,不慌不忙地亲吻着。
水面之上,他们只是亲吻。
不过在清透的水下,云烟几乎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某处,让她不禁抬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衫。
燕珝的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头,一直到耳尖,等她稍稍放松的时候,唇瓣抵上了她的耳垂,一直到脖颈。云烟再不清醒,也算是明白这会儿正发生着什么,男人衣衫不过湿了几分,而她在水中,几乎不着寸缕。这样的羞|耻和不耐让她不甘地拽着男人的衣裳,燕珝动作着,像是没有半分急切。
云烟轻哼出声,似是在某一个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让她的腿都随着水波轻晃,水声明晰,一阵阵传入耳中。她拽着燕珝,“郎君,郎君……”
燕珝轻声应和,“我在。”
他摸了摸她半湿的长发,宛如抚摸着乖巧的小猫,“你说要沐浴,满意了么?”
云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点点头,“好、好了。够了。”
燕珝得了认可,本就是她要来沐浴的,原本就不必多此一举,燕珝垂眸,目不斜视地将她抱起,用宽大的布帛包起,为她擦身。
脱离了水面,云烟才迟来了羞赧的情绪,她紧紧护着自己,直到被男人抱到榻上,方才杂乱的床榻已然被人收拾过,这让云烟更觉羞|涩。
她想说算了吧,可方才在水中不过满足几分,半点不能让她舒服,还让她随之更加觉得周身空空荡荡,于是便闭口不言,任由燕珝摆弄着她。
云烟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迷药,亦或是真的要死掉了,她竟然这样渴求着什么,渴求着他的到来,甚至想要更多。
比起指尖,她似乎更喜欢另一个温暖的巢穴,方才同她亲吻的唇一寸寸下移,点燃着全身各处的焰火。他褪下外衫,露出洁白的脖颈,其上有一处方才被她噬咬过的红痕,万般暧昧,彰显着此刻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云烟听到了那吮吸的声音,几乎是难耐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指尖透过衣衫几乎要掐进肉里。
真的是醉了,她竟然觉得欢喜,云烟恍惚地想着,她似乎很清醒,又似乎沉沦在酒液的甜香里,那样浓重的气息将她包裹,直直让她攀升到下一个云端,飘飘然没个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