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低了几分,自己说着都觉得心虚。
半晌,又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理由,分明就是说了喜欢啊,不信他不记得。
燕珝看向她,“朕问你爱不爱朕,你不回答。伺候你的时候,你倒是说喜欢。”
云烟震惊于他就这样坦然地将“伺候”二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在云烟错愕的目光下,燕珝继续道:“朕觉得,贵妃只怕是喜欢朕伺候你舒服,而不是喜欢朕这个人。”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扰了贵妃清闲,”燕珝道:“贵妃不是说有两个夫君么,没了一个还有一个,你去寻另一个吧。”
“你……”
云烟觉得自己这阵子以来对燕珝的一些歉疚简直是喂了狗,好好地非得提起季长川,提起她醉酒之后说的话。
“那都是醉话,陛下何必放在心上!”云烟有些气急败坏,奈何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没法儿反驳,“陛下何必这么小气。”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连醉酒的时候都不肯松口说个爱字,朕也不强求贵妃的心意了。”
燕珝幽幽地看向她,“谁知道贵妃是不是常在背地这样想,等朕死了,便去寻另一个夫君。”
“才没有!”
云烟皱眉,“你身子弱,我也未曾嫌弃你呀。好好活着,别想着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朕身子弱?”燕珝忽地扬眉,“你又从何处瞎猜的?”
“不是吗?”云烟板着脸,“夜里总是不睡,白日里小憩能休息多久?长久下来究竟是谁先走还说不定……更何况那日,那日都那样了竟然还不……”
女子说起那样的事,总归还是有些羞怯的,她顿了顿,继续道:“陛下若实在不行,尽早寻太医瞧瞧吧。”
她觉得燕珝应当不是会一直委屈自己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燕珝看向她,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