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担心燕珝,燕珝武功高强她不是第一日知晓,郑王如今也不占上风,不过是困兽犹斗,抱着将死之心与弟弟再比试一把了。
她也不担心自己,有暗卫在,她比燕珝还要安全许多。她这会儿更担心郑王妃。
从入席开始,郑王妃就忧虑地坐在席位之上,这会儿也有人护着她,可她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捂着小腹,云烟怕她不好,对茯苓道:“郑王妃可有什么事?”
茯苓道:“娘娘若担心,奴婢去将她带来。”
郑王妃有孕,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丈夫有罪,她也算不上死罪,暗卫和那些杀手伪装成的侍女侍卫应当也不会杀她,云烟颔首:“注意安全。”
身前护着三四个暗卫,云烟让其中之一送茯苓靠边而行,远离战局。
她看不懂功夫,只觉得燕珝身形飘逸,身姿如鹤,剑法灵动,数次躲避了进攻,几乎毫发无伤。
而郑王同他的打法不同,他也曾带兵上过战场,使的是大刀和长|枪,打法猛烈刚硬,下盘稳得很,几乎能硬抗住大部分损伤。但今日他宴席之上身上只有软剑,限制了他的发挥。
他踢了死去的侍卫一脚,将其手中握着的刀剑握住,刺向燕珝。
已然是鱼死网破了,他动了杀心。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燕珝死。
“王爷!”
他杀红了眼,听不见身后妻子的呼喊,只觉烦人:“吵什么吵,闭嘴!”
郑王妃涕泗横流,几乎要哭晕过去。
茯苓及时扶住了她,将她带着往云烟处去。他们控制着她,也不怕她会伤害云烟。
燕珝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他一直未下杀手,云烟在上首看得清楚,掌心紧紧攥着剑鞘,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