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鲜血不同于肩膀处汩汩流出的血液,云烟害怕弄痛他,掀开外衣将可以止血的香粉洒在上面,又拿出自己的帕子按在其上,“你别流血了,燕珝,我真的害怕了。”
她的泪水落在燕珝的面颊,燕珝抬了抬手,想要拭掉她的泪。
可他有些力竭。
扯了扯唇角,低声道:“无非是些,心头血。”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云烟几乎不能言语,“你疯了吧,疯了吗,那是心头血,你喂给我——”
她有些想吐,可此刻心中的悲大于所有的恶心,口中的血腥味早已分不清是谁的了,是她自己的,还是……燕珝的?
“可你会头疼,”燕珝没有半分悔色,好似云淡风轻,“喝了就不痛、了。”
他的气息也有些粗,“别哭啊,你哭得我都心疼了。”
云烟摇着头,“为什么要这样……”
良久的沉寂。
“我现在……”
燕珝低低出声,云烟伏低了身子,侧耳听着他说话。
男人似乎还笑了声,“我现在,有资格爱你了吗。”
云烟久久不能言语,泪水落下的瞬间,“……你在说什么疯话,你……”
她哽咽着,也说不出话来了。
燕珝静静地望着她。
“我想把我的心……都剖出来给你看。”
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