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虔诚地亲吻着她。就好像她是什么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宝物。可他并不把她当成宝物,而是自己的万千心血,征求着她的同意,等到她的许可与无声回应才进行着下一步。
秋意微凉,云烟却觉得燥热,她已然化成了秋雨,按着燕珝的墨发,低声轻呼。
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燕珝总是先伺候她。眼角泛起了湿意,云烟鼻头微酸,刚想拭泪,便被他在黑暗中仍旧明亮的眼神瞧见,温热的指腹擦过了眼尾,碾磨在她的耳垂之上。
呼吸交缠着,秋雨又猛烈了些,稍有了一阵急促,似乎是知晓她难受,燕珝吻住她的额头,又一点点吻到她的耳垂,让她放松了呼吸,平稳了心跳,接着再一次次在温软的秋雨里驰|骋。
云烟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些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了男人的臂膀,又在背脊之上留下了道道痕迹。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的闷哼与男人的轻|喘在秋月之下释放,燕珝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眼尾泛着红,她知晓燕珝不一定看得见,但她能看见燕珝额角微微崩起的青筋。喉结带着湿意稍有滚动,云烟抬首,吻了上去。
稍有停歇的雨滴又一次击打在绽放的木芙蓉上,花瓣变得粉红,月色之下,汤泉池边盛开着一簇簇的芙蓉花如同美人娇靥,从含羞待放到完全地盛开,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堪堪罢休。
到了晨间,那深红的色泽变淡,芙蓉又渐渐变回了白色,仍有透着粉意的色泽开放在绿意之间。
云烟背对着燕珝,他从背后环抱着她,在熟睡的云烟肩头落下郑重一吻。
好像他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时刻,她毫无防备,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与他。
这一刻,他等了三年有余。
云烟似是累极了,原先还顾及着燕珝是伤者,或许闹上一两回便好,谁知燕珝食髓知味,半点都不满足,她几乎要晕死过去之时男人仍一遍遍亲吻着她,让她只能闭眼,默许他一次次作乱。
天色渐明,燕珝吻上她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