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分离便罢了,再来一次……她都快受不住。
何况燕珝。
季长川看向遥远的天边,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付菡有些恼,孕中情绪容易激动,她声音大了些,“黑骑卫统领都不知道,那她……”
“她只要平安,就够了。”
季长川没有再说话。
他明白阿枝的感受,自然也懂得燕珝的沉寂是因何而来。
她记起了一切,但仍旧要离开。
季长川策马而去,远离了付菡的视线。
段述成凑来,摸上了她的肚子。
“别想了,”他声音比往日还醇厚了些,毕竟要为人父,沉稳了不少,“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娘娘自己的选择,只要自己不后悔便好。”
“倒也是这个理。”
付菡将手中阿枝留下的小衣服展开,对段述成道:“你看,我早就说她是个极心灵手巧的人,手上灵巧细致得很,这针线是扬州的技法,在扬州待了短短时日,就快出师了。”
段述成看不懂花样,但是看得出来做得细致和用心。
他点点头,“日后等娘娘回来,你再教她书画,她定当学得会。”
付菡抬首看向他,声音却低了些。
“你说,娘娘会回来吗?”
段述成没有说话,搂着她,马车摇晃着北上,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