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在这时候也没有看清楚谢夔眼底的翻滚的滔天巨浪。
谢夔今日无意间在看见了鹤语和那位从上京而来的监察使后,直接回了军营,在校场上,挑选了好几个倒霉蛋,跟自己对练。
钟世远紧跟在他身后,见状,想说什么,又知道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看着自家大人在校场上发泄。
侯伟杰闻讯赶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只听手下的人说节度使大人在校场上指导将士。他最初信以为真,还跑过来看热闹。结果,一看见校场上几个壮汉对打谢夔一人时,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大哥这是怎么了?”侯伟杰看见一旁的钟世远,开口问。
虽然都是兄弟,但钟世远也知道有的事只要谢夔不开口,他就没资格开口。
钟世远摇头,只是含糊道:“可能心情不太好吧。”
侯伟杰立马明白过了是不方便多说的意思,他朝着校场走去,扬声对着站在了众多士兵中,此刻浑身上下都爆发着凶性的谢夔道:“大人,属下前来领教一二。”
侯伟杰在说这话时,周围刚才被谢夔拎上来的将士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朝着下面退走。
他们也很郁闷啊,军中的将士们当然都想得到谢夔的指点,但是今日的节度使大人,实在是太凶猛,即便是他们一群人一拥而上,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被揍得有些惨烈,浑身上下都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现在有侯大人出来顶上,他们自然是忙不迭要跑开。
谢夔见到侯伟杰上来时,也没留情。
他不想伤害鹤语,也不想用质问的语气去逼问鹤语的过往,可是忍耐还是在心里埋下了一把火星,只需要一阵风,就能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