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远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哪里会有那么凑巧的事,这几户去无伤城做生意的人,都不约而同在城内被绊住脚了吗?若是真有什么稀罕事,那消息又怎么会不传到他们这头来?
“大哥,不然我先带人进去看看情况?”钟世远问。
谢夔双腿一夹马腹,面色沉沉,“不用,我亲自去。”在说完这话后,谢夔点了两个刚才去打探消息的人,“你们将消息传去林北城的驻军,做好迎战的准备。”
林北城就是距离无伤城最近的一座在贺兰山山脚的城池。
随后,谢夔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钟世远身上,“你留下来。”谢夔说。
钟世远大惊,“大哥!”现在去情况不明的无伤城,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谢夔的语气不同拒绝:“你留下,到时候看我发出的讯号行事。”
他是不可能让鹤语只身涉险,也不可能让无伤城真落入匈奴人的手中。
谢夔现在心里是真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当初那么执着于想要了解鹤语的过去。
就算是从前鹤语和陆云青真有什么,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他才是鹤语的枕边人,任何人都休想替代他的位置。鹤语不想说从前,那就依着她便好了,他又何必故意不回府上,留她一人?
明知道他的殿下,一个人从上京过来寻他,在灵州城里,唯一能倚靠的人就只有自己。至于鹤语为什么从上京而来,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现在已经在他身边,他只需要紧紧抓牢就好。
谢夔是真的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