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进门时,刚好瞧见鹤语背对着自己在系带的动作。
他直接走过去,伸手替还坐在床上的人拿捏住了那两根细长的绑带。
“我来。”谢夔说。
男人粗糙的大手里,现在拿着两根藕荷色的带子,这场景,怎么看都令人觉得不协调。
偏偏谢夔那双布满了厚茧的舞刀弄剑的大手,如今灵巧地在鹤语的后背上系上了一个活结。
这动作,看起来分外熟练。
谢夔其实都已经快要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给鹤语做这种事的时候的青涩和笨拙,反正现在,他闭着眼都能做好。
但在系好了细带后,谢夔的手却没有那么干脆地离开鹤语的后背。
他看着现在鹤语背上的红痕,脑子里就忍不住想到了昨夜浴池里的水声。他将鹤语抱在怀中,低头亲自将这些印记烙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朵朵红梅,又冰冷,又热情,矛盾地令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摘下来占为己有。
鹤语在感觉到谢夔带着粗糙的触感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后背上时,身体的记忆让她轻轻地颤了颤。
“谢夔。”鹤语警告一般叫了身后人的名字。
她是要让谢夔将手拿开。
谢夔眼神幽深地盯着面前的这薄背,在他的这双眼睛的深处,有黑不见底的克制。
“嗯,我在。”谢夔的手还是离开了鹤语的后背,他主动将床边的衣服抖开,亲自给面前的人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