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上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鹤语的额头,这是这几日他每天都要做的动作,唯恐鹤语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热。
见到谢夔的动作,鹤语没有拦着,只是笑眯眯问:“你看,我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她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看得谢夔心头一阵心软。
“嗯。”谢夔知道刚才鹤语的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不要自责。
“你怎么头发都还没有擦干就过来了?”鹤语盯着谢夔发梢还在滴水的黑发,不由皱眉道。
谢夔轻笑一声,“殿下觉得呢?”他平日里那双看着人的冷冽的眼睛,此刻泛着一阵温柔的光,让被他注视的人心头慌张。
他当然是因为不想让鹤语等自己太久,所以着急到没有擦干头发,就直接过来了。
鹤语别过脸,假装没有听见谢夔的话,嘟囔道:“真是太不讲究了。”
谢夔看着她面上微微发红,这样的颜色,可比刚才的苍白看起来好多了。他收起了继续逗弄鹤语的心思,转头说起来了这几日时间,调查出的关于刺杀的事。
朝中重臣跟公主殿下在回朔方的路上遭遇刺杀,甚至公主殿下还命悬一线。这消息一传回上京,顿时就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谢夔常年在边关,跟朝堂中的党派之争没有任何牵扯。他又是北地的定海神针,大邺的战神,拦住匈奴人铁骑的利刃,朝中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对他这个人的品行,都是没话说。当知道谢夔被刺杀时,地点还就在距离京城没多远的地方,立马引起了众怒。何况,这里面还有帝后最宠爱的小公主,朝中派出了不少人手调查此事。
“真是匈奴人?”鹤语没忘记先前谢夔进门时说的那句话,她眼中出现了些意外。如果说,在距离京城更远一点的位置,遭遇刺杀,幕后凶手是匈奴人的话,她还不觉得蹊跷。但是现在,可是在上京不远处,匈奴人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要知道他们不管刺杀成功与否,事后想要逃离大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脑子该是有多进水,才会选择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动手?
鹤语忍不住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