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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公主发热,泉州港口那边慌里慌张地,把曼度国国主一阐提抬进了泉州会馆里。

郎中诊断过后,面色凝重地坐在床边。

泉州府尹林士奇感觉不妙,试探地问道,“国主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大碍?”

郎中欲言又止,林士奇试探地问道,“莫不是异域人同咱们中土人的身体构造不同?比如,心肝脾肺肾都长在背上,长反了?亦或是用腮呼吸……”

林士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床榻上的叫骂声打断:“你才用腮呼吸,你才心肝脾肺肾都长在屁股上!”

林士奇尴尬地抹了把额上的汗,倒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床榻上那个黑脸国主,正双目圆睁地看着他。

“赵老丈,国主不是好好的嘛?你在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害老夫乱猜,被国主指摘。”

“……实在诊断不出病症啊!”郎中抗议,“行了,是老朽无半撇(1),老朽技不如人啊——”

林士奇摆摆手叫老郎中退下,又向国主赔罪,“是老夫乱说话了,还请国主宽恕。”

一阐提憋了一肚子的气,大声喊短短风,短短风溜出去买海蜊煎,刚刚回来,听见国主喊,赶紧扑了过来,在他的床头哭天抢地。

“国主啊,您没事吧!方才你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小底这辈子也没看过像您这么直的人啊!小底简直要被您给吓死了!”

一阐提听不得短短风的鬼话,一把把他的衣领揪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短短风,你说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都说年少时遇见过太惊艳的人,就绝不会将就,公主为什么会罔顾我的情谊,同别人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