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以接受,又嚎啕大哭起来。
“上国人就是这么对待睦邻友好的小国吗?不谷每年都要向上国进贡上百吨庵摩罗果、鲛革、蚺蛇胆还有翠羽!是上国大皇帝忠实的臣民,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我不理解!我不接受!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一阐提哭着,短短风就默默地把一卷麻绳递给了他。
“国主,您今日在这里痛哭,已然涉及到了国之外事,邦国之交,但有句话说得好,被窝里抹眼泪——没人心疼没人管,您看是收拾齐备了,去紫微宫里觐见大皇帝,还是直接去宫门口上吊?”
李灵均吓了一大跳,连忙搂住了他的肩膀,连哄带摇地说道:“别啊,别啊,我心疼你我管你啊。吊死事小,有损国格事大,我支持你去找圣上理论去,再者说了,我就是奉皇命接待你的接引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
一阐提哭的声音小了些,他觉得二大王说的有一点道理,这便叫短短风把麻绳递给了李灵均。
“那你陪我一起上吊。”
李灵均扶额,接过麻绳好言相劝,“阿提啊,上吊无用啊。圣上是讲道理的君主,你又是上国的贵宾,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好消化,但俗话说得好,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她幸福……”
“不,她跟我去曼度国才会幸福……”一阐提抽泣着,“我要和沈穆决一死战,我要发三千藤甲兵攻打公主府,活捉沈穆,拔光他的头发,带到曼度国当和尚去。”
李灵均已经无暇再问为何是沈穆这个问题了,他扶着一阐提的肩,叫他冷静一下。
“阿提,振作一点!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这么失态,我带你去国宾馆,拾掇拾掇觐见圣上去,小鹅嫁人已然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你再哭都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趁机向圣上要点宝贝……”
“我们曼度国到处都是宝贝……”一阐提抽抽噎噎的说着,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一些,“我只要小鹅,我要见她一面,我要向她诉说我的相思之苦——”
见他冷静了下来,李灵均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