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事要做?四年前的小伙伴来了,秉烛夜谈都不行,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李灵均无言地搂上了一阐提的肩,也裹挟着他往大门的方向去,一边走一边安慰着他。
“你管人家小夫妻两个做什么?你若还是四年前的模样,大家都是小孩子,秉烛夜谈也不算什么,可如今,你长大了,看上去十足一个硬汉,驸马怎么放心你?”
一阐提闻言,脸上就露出了想笑又掩饰的做作表情,“我看上去很硬汉吗?你感觉哪里硬呢?”
李灵均本就是随口一夸,此时听他问,便低头看一眼,捏了捏他的手臂。
“肱二头肌还不错,挺硬的。”
一阐提得了夸奖,心情好了一点点,“这会儿先去吃宵夜,吃完了偷偷再来,算着时辰将将好,我倒要听听卧房里的动静。”
李灵均心说不好,可这会儿左右无人,他又和一阐提搂搂抱抱的,一时也分不开身,只有先和他一起,到了夜市上再着人去通知小鹅。
夜沉沉,院墙外敲更的头陀喊着“天晴”,声音隐隐约约的,像是隔着一片云。
身侧人走路时步履不急不徐,李仙芽依着他的臂膀,往低看一眼,他的袍角翩跹,在静谧的夜里划出从容的弧线。
一直拐到另一条甬道上,李仙芽回头看看,二哥哥和一阐提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是凭着醍醐的气味,才找到东市街的么?”她放松下来,就把方才的疑问问了出来,“可大和尚是第二日一早去大殿里哭的,经过了一夜的挥发,醍醐的气味还在?”
这是她很感兴趣的话题,此时便慢下了脚步,仔细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