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来,李仙芽就唤了一声晴眉,小声闻道:“一阐提可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吧?”
“奴婢看着二大王把他背离了正院,方才进来回禀的,您放心。”她说着松了口气,“都看到公主与驸马同床了,想来国主该死心了。”
她屈膝告退,李仙芽这一时缓下了心神,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
“一阐提的上衫和裤子都磨破了……”她觉得方才的情形又紧张又好笑,不免笑着说起来,“醉成那个样子,还能瞧清楚我们在做什么么?”
“还能做什么?”沈穆的声音从她的后方传过来,在深寂的春夜里显出了些微的沙哑。
李仙芽的心一颤,回身看他,他安静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一团微煦的烛火。
“是啊,也没什么可做的。”
她向来能把情绪掩藏的很好,说罢掀被把腿耷在床边,顺手摸起了枕边的佛珠串,轻绕在手指上一粒一粒的数。
“左不过就是礼佛念经,修身养性这些事。”
沈穆一笑,将衣襟拉好,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姿态很闲绰,下一刻长腿就从李仙芽的身边掠过,落了地。
先前除下的官服还在窗下的书案上,两只云靴分别丢在了两处,玉带也躺在地上,沈穆走过去穿衣穿鞋,玉带束上腰的那一刻,正偷眼看着的李仙芽,不由地看直了。
方才他衣衫半褪的时候,胸膛的肌肉分明很紧实,这会儿穿上外衫,系上玉带,腰怎么这么细?
沈穆的腰,有点儿东西。
倘或一阐提没有喝醉酒,看清楚卧房里凌乱的衣衫玉带,怕是会更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