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芽认真地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在跳,“你可派人走访了父亲当年的同僚?可问出了什么?”
“当年协同周侯办事的侍郎、丞尉皆了无音信,也是疑点之一。”
“外祖母说,当年我阿耶出事后,我阿娘连夜便赶往了泉州府,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我阿娘应当不会善罢甘休——”李仙芽觉得他猜测的让人惊心动魄,“那我阿娘的失踪,会不会也同这件事有关?”
其实一切都只是猜测,沈穆低眉,去看殿外树下被打湿的花儿,低语着什么,像是在梳理。
“若想查长公主失踪案,必绕不过同十二名花案,那十二名花案同周侯胸痹而亡,又有何关联之处呢?”
李仙芽听他又把阿娘与失踪的小娘子们联系在一起,免不得来了气,推了推他的手臂。
“不许你胡乱猜测。”
沈穆抬睫看她,公主的眼睛湿漉漉的,是雨在她的眼睛里结了水网,他从错综复杂的案子里抽身而出,坐在了廊下的靠椅上,伸手拉了拉公主的袖子。
他说来坐,见公主依旧不为所动,一双眼睛里全是倔强,这便一笑,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在自己的身侧坐下。
“对案件目前的证据进行整合,再加以合理的推测,也是办案的一种。”
李仙芽坐在他的对面,只觉得他笃定的样子很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