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杯子,萧翊瞥了一眼正怒目看着他的萧清规,觉得她穿得有些单薄,便扯下了不远处架子上挂着的狐皮毯,不由分说地盖到萧清规身上,随后坐在她对面,兀自给自己倒茶。
“你最好赶紧把他放了,别误了本宫的正事。”萧清规说道。
萧翊满饮了一杯茶,放下茶盏后眸色微暗:“好妹妹,你不如像少时那样叫我一声“兄长”,我还不是予取予求。”
“皇兄可知“自重”二字怎写?”
“不过是让你叫声“兄长”,我还没说要看你肩背上的伤,你岂不是要骂我下流?”
萧清规绝不会质疑他的霸道,下意识拽紧身上的狐皮毯:“你干脆别回永安好了,每每回来,总是惹我生气。”
“不自称“本宫”了?我回来,你当真不高兴?”
萧清规不答。
萧翊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唤她乳名。
“阿菩,西征三月,很挂心你。”
萧清规眼帘微动,仍不肯接他的话,燃尽的鹅梨余香分外清甜,在两人周围蔓延,不断蔓延。她不说话,便只有萧翊一人在说。
“原本答应你,八月之前必定凯旋,是我食言,带辟寒犀赔罪。大军一路疾行,总算赶在中秋前一日回京,知你心中不满,在院中淋着秋雨站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解气?”
“我并没有叫你淋雨。”萧清规低声反驳。
“是我自己甘愿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