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却并非喜娘嬷嬷,而是在卧鳞殿贴身侍奉的太监,原本阒静无声的院中传来响动,王府府兵将新房团团围住,重兵把守。
卢颂筝遮面的喜扇放也不是,提也不是,手臂都有些酸痛,还是露出了挂着疑惑的双眸,看向萧翊。
萧翊丝毫没有注意她的意思,立在外间抬起双臂,任人侍奉着褪去喜服,卢颂筝疑窦愈甚,从未听闻萧翊乃急色之人,礼还未成,他便要洞房花烛?旋即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因房门再度被打开,又有两个太监捧着玄色的常服入内,萧翊只是更换衣着而已,似乎还要外出。
今夜这辰王府内的太监委实太多了些,都是跟了萧翊多年的宫中老人,信得过的。
萧翊沉声发问:“宫中如何了?”
另一个小太监刚开口说“无恙”,小夏子连忙抢白,倒并非为了在萧翊面前表现,而是知道萧翊所说的此宫非彼宫,所谓的宫,乃是嘉宁宫的宫。
“长公主一早便去了千秋寺,至今未回,或许会在千秋寺留宿。”
萧翊冷笑,由人褪去了最后一层繁缛的婚服,太监的手掠过他的腰腹时不慎触动了伤口,听到萧翊嘶声蹙眉,连忙跪地认罪。
卢颂筝见状撂下喜扇起身,低声开口:“不如妾身侍奉……”
萧翊这才瞥向她,眼神无波无澜,不置可否,转头瞧向小夏子:“你说她下午送来了几个侍奉的宫女?”
小夏子立即应声:“正是,已奉王爷的命带下去安置妥当。”
萧翊大手一挥:“叫上来,侍奉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