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你烧好了。”她负气走到床边坐下,险些被那长而重的大氅绊倒,干脆将大氅也扯了下来,丢到地上,“都一并烧了。”
帐内一时僵持,两人各坐一方,萧翊先是故意不看她,觉得帐内极热,热得他发汗,发现她一直坐在那儿不动也不言,他还是没忍住转过了头,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一张巴掌大的脸绷得极为严肃,披散的青丝因刚刚的举动有些凌乱,挂在肩头,他忽然就有些手痒,摸到掌心缠绕的布条,大抵是伤口在缓慢愈合的缘故。
萧翊一把拽过拐杖,挪到她面前后又丢下,俯视着她:“起来,我帮你更衣。”
萧清规不理他。
他便伸手,萧清规下意识躲闪,不愿让他碰自己,萧翊却顺势勾住她的发,撇到身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我不知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浑话,这也值得你置气?”
萧清规反驳道:“我亲眼看到的,休再诡辩。”
萧翊蹙眉想了半天,总算记起他单独在贤宾集见弦姬那次,叹息道:“多久以前的事了?之前怎么不见你问我?”
“还不许我忘了?”
“许,怎敢不许。”萧翊给她解释,“我当时问她可有什么能证明我是北朔后裔,她便说,北朔的男子出生之时,父母会在胸前留下月形印记,所以她才……”
“可我见你那时摸着她的手腕倒是有些眷恋。”
萧翊的眉头已经拧起:“萧清规,你到底看了多久?偷窥乃小人行径。”